網頁

2021年7月6日

三級警戒之五 話說信仰

今天是達賴喇嘛尊者86歲生日,藏傳佛教界在世界各地為尊者祈福慶生。

སྐྱེས་སྐར་ལ་བཀྲ་ཤིས་བདེ་ལེགས།

ཨོཾ་མ་ཎི་པ་དྨེ་ཧཱུྃ།

話說信仰,或者單說宗教信仰,我實是個宗教性極弱之人,李零先生說,人們常常為信仰而爭論,但爭論對信仰最沒用。 信仰的特點是唯一性和排他性。

孔子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論語,衛靈公》。

深以為然,所謂唯一性和排他性是我極力避免的,我想這是我之所以宗教性或信仰極弱的原由。

更不用說偶像崇拜或誦經祈福了,比起這些我更傾向「佛在心中莫浪求,靈山只在汝心頭,人人有個靈山塔,只向靈山塔下修。」

然而所謂的「佛」,我的解讀是「智慧」。

無論如何祝尊者生日快樂

因尊者生日,印度的線上課程放了2天假,加上南部掃到颱風尾,鄰居裝修工程停工ㄧ日,難得清靜啊!

於是讀了中國古代的山川祭祀,也就是帝王家的「封禪書」,所謂「岳鎮海瀆」有趣極了!



 

2021年7月1日

三級警戒之四 李零·中國方術正考 什麼人最愛讀方術

 

什麼人最愛讀方術

//方術的讀者

什麼人最愛讀方術

方術,於《漢志》六類,本來是屬於它的後三類。 它的前三類是六藝,諸子,詩賦,屬於人文,後三類是兵書,數術,方技,屬於技術。 方術就是數術,方技的統稱。 技術在當時還是學術之半,有一定地位。 但隋唐以來,按傳統的四部分類,數術,方技只是子部底下的一個小分支,地位就不行了。 讀者,除了專門幹這行,在司天監和太醫院中供職的所謂疇人者流,只有閭巷賣ト的江湖術士和窮鄉僻壤的愚夫愚婦。

正經讀書人,沒有人要讀它。

現代讀者,情況又如何呢?

主要是四種人

第一種,是有信仰需求,迷信超自然,並活學活用的讀者。

他們才是方術最基本的讀者群,最鐵桿的讀者群,古往今來長盛不衰的讀者群。他們讀方術,主要興奮點有兩個,一是算命,二是看病。

第二種,是研究科技史的。

這類讀者,是近代才有。 他們是到方術中尋找科學,屬於沙裡淘金。 這不但提高了方術研究的層次,還可以和李約瑟先生的研究實行國際接軌。過去,研究古代,政治口號是古為今用 怎麼用? 典型說法是去其糟粕,取其精華。精華取出來,糟粕當然就不要了。原來的知識系統是什麼樣,他們不關心,淘金後的沙子更不用說。他們和第一類讀者正好相反。前者關心的是沙子,他們關心的是金子。但金沙沒有淘出,原來也是沙子。沙子比金子,更能反映全貌,光有這類研究也不行。這種人是專家,已經形成專門的研究隊伍,但比起前者,人數少得多。

第三種,是本來是學考古或古文字的,因為出土發現,這種東西越來越多,抓耳撓腮讀不懂,才急用先學。 中國方術,現在的知識,中國近代化以前的知識,主要是宋以來的知識。 宋代以前,早期的知識,主要靠考古發現,一是簡帛文獻中的材料,二是敦煌文獻中的材料,三是其他有關的出土實物。 這些發現,主要是近百年的發現,特別是近30年的發現,說是新知識,也是老知識,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新發現的老知識。 它們和宋以來的知識,其實是一脈相承。

第四種,是把方術當思想史和學術史的資料看,特別是當宗教史的資料看。

上面已經指出,方術這個混池,既和科學技術有關,也和宗教迷信有關,但歸根結底,還是和後者關係更大。迷方術,信宗教,人很多,但把方術當宗教史研究,人很少。

真正關心這個問題的人,幾乎等於零。//

那麼我是那一種呢?似乎以上四種都不是

好吧!主要也是研讀先秦思想時總遶不開方術,對此雲裡霧裡導致許多地方總也一知半解,然而中華文化主要都受方術影響,至今還是。

以前關於方術基本都是傳說、據說 ,更多的是後人按自身各種需求各種演譯過的產物,畢竟方術涉及的面向太廣,最大的問題是沒個真正的史料,因為都是先秦的東西了 ,直到一些帛書出土後,才有幸看到完整的文字記載。

後讀阿城先生在洛書河圖一書中提及李零先生所著中國方術正考,這才尋到一點入門處。

再則前些年網路小說民調局異聞錄書中極神秘強大的長生人正是方士、方術~

 


 

2021年6月30日

三級警戒之三 雨過天晴 讀李零·大刀闊斧繡花針 說讀書

 

說讀書 

做調查研究,古文字研究是得益於熟讀古書,歷史研究是取證於考古發現,四個方面融會貫通,其實是一門學問。

魯迅先生說,讀書分兩種,

一種是職業的讀書

一種是嗜好的讀書

前者是為飯碗而讀書,和木匠磨斧頭,裁縫理針線無異。 後者手不釋卷,全出自願,就像真正愛打牌的人,不在贏錢,只在興趣,樂在一張張摸起來,變化無窮(《讀書雜談》)。

學者有境界高下,下者是跟著材料走,跟著學科走,上者是跟著問題走,跟著興趣走。

王國維先生也說三境界,第ㄧ界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張政烺先生更是說的直白:我勸你們年輕人,趁著還沒出名,趕緊讀書,人一出名,就完蛋了。

文明始於知識,智慧始於讀書,

腐化始於名利。

2021年6月29日

三級警戒之二 夏至。雨天讀李零·大刀闊斧繡花針 什麼才算“成功的細菌戰”?

什麼才算成功的細菌戰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中國是細菌戰的受害者;2020年中國開始對世界進行大反撲,COVID19攻剋全世界,這是成功的細菌戰

//第一,疾病是與時俱進,人有一張管不住的嘴,植物,動物,甚至人,什麼都吃,人與人,人與動物,植物打交道越多,染病越多,這是報應,如新石器時代,我們有了農業和畜牧業,疾病才突飛猛進大發展。

第二,治病是場持久戰,歸根結底治不好,人體自身有免疫力,細菌,病毒也有抗藥性,消滅細菌和病毒,也就消滅了人本身。

第三,人病大戰主要靠兩條,隔離(主動免疫)和藥物(被動免疫),但關鍵是靠免疫力,免疫力的獲得,歷史上的代價,一般都是大批死亡,自局部觀之,也是予與汝偕亡

這本身就是戰爭。 古人有鑑於疾病的傳染性,特別是交叉感染,因而想到 《說文解字》卷十三下蟲部有皿蟲為蠱之說。 古人相信,只要把各種毒蟲放一塊兒,讓他們互相吃,就會產生劇毒和傳染性,有些是立即見效,有些是效果緩慢。 長江以南,自古就流行這類巫術。 特別是西南地區,如雲南和西藏,就是今天,也還保存著這類技術。 參看李卉《說蠱毒與巫術》(《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集刊》,第9期,1960年),鄧啟耀《中國巫蠱考察》(上海文藝出版社,1999年)。

的想法用於戰爭,就是所謂生物戰細菌戰

古人說,大軍之後,必有凶年(《老子》第三十章)。 大戰之後,屍體腐爛,導致瘟疫蔓延,會引起更多死亡,這是戰爭的繼續。

1347年,蒙古人圍攻克里米亞的卡法,曾將鼠疫患者的屍體投進熱那亞人的城牆,熱那亞人將細菌帶回歡洲,造成鼠疫蔓延,就是一次細菌戰。

戰爭和疾病有不解之緣。 十六世紀,西班牙人征服美洲,除快馬利刃和槍砲,還有一件武器,是歐洲人帶來的傳染病:天花,麻疹,傷寒,斑疹傷寒和流感。 這類疾病多是病毒類的疾病。

滿人征服漢地,也有天花的困擾。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日本在中國使用過細菌戰。 朝鮮戰爭期間,美國也對中國使用過細菌戰(利用日本的技術)。

1972年才有禁止生化武器的公約,但有些國家還偷著玩。 《不列顛百科全書》(國際中文版,北京: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2001年)說,朝鮮戰爭(1950-1953)期間,中國曾指控聯合國軍從事細菌戰。

二十世紀迄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實施過成功的細菌戰生物戰條)。

中國是細菌戰的受害者,這不是一種說法,而是歷史事實。 什麼才算成功的細菌戰 我們不知道。 //